近期,丹麦哥本哈根国立血清研究所的 Biering-Sørensen 教授等调查了早期卡介苗对低出生体重儿生长发育的影响。目前,已有 2 项随机对照试验证实早期接种卡介苗能减少新生儿和婴儿死亡率,以出生体重 1.5 kg 以下最为显著。
在非洲的几内亚比绍共和国,正常出生体重儿生后即接种卡介苗。然而,当地以及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很多其他非洲国家的极低出生体重儿(出生体重<2500 g)只在达到正常体重后接种卡介苗,而 6 周龄推荐接种的百白破则可能是患儿第一个注射的疫苗。
2002~2008 年有两项试验,将患儿分为早期卡介苗(干预组)和晚期卡介苗(对照组),并联合分析。结果显示,干预组能减少 21% 的婴儿死亡率、48% 的新生儿死亡率,其机制主要是通过对败血症和呼吸系统感染的抑制,而不是结核杆菌感染的减少。因此,笔者猜测早期卡介苗的接种也能促进患儿的生长发育。
该试验在几内亚比绍共和国进行,该国各医院或家中 2004 年 11 月至 2008 年 1 月出生的 2343 例(2320 例有效)低出生体重儿参与试验,按 1:1 随机分配为早期卡介苗组(干预组)及晚期卡介苗组(对照组),双胞胎入同组以避免干扰,早期组生后以 0.05 ml 卡介苗皮内接种,晚期组使用当地方案,而后不再额外接种,两组无基线差异。
按出生体重的不同,将受试对象分为<1.5 kg 组,1.50~1.99 kg 组,2.00~2.49 kg 组。此外,从出院后的患儿中抽取一个亚组(1717 例),进行 1:1 随机试验,分为维生素 A 补充组和安慰剂组(先前已有试验证实对生长发育无明显影响,不赘述)。
入组后分别于 2,6,12 个月后随访测量并收集患儿体重、身长、头围、左上臂围等指标(图 1),如有搬离、旅行、外出、失访、死亡等特殊情况也记录在案。
图 1 示四项指标测量结果,以日龄为横坐标,分别记录:体重 kg(左上),身长 cm(右上),头围 cm(左下),上臂围 cm(右下)
实验组接种疫苗的日龄中位数为 2。对照组中,58% 的患儿在 2 月随访前接种了卡介苗,接种疫苗日龄中位数为 47,81% 的患儿在 12 月随访前接种了卡介苗,中位数为 49。
2 月龄时,上述四项指标均无明显差异,6 月龄时干预组身长年龄标准分数较高,差异为 0.19,体重、头围、上臂围则无明显差异,12 月龄时上述四项指标均无明显差异。按性别分层后,2 月龄男婴的体重年龄分数有下降趋势而女婴则上升,上臂围也有此趋势,可见性别不同时,有若干指标差异较显著。
体重和上臂围在不同出生体重的患儿中也有差异,2.00~2.49 kg 组增长加快,以女婴为著,而其他两组增长减慢,以男婴为著。身长则以干扰组 6 月龄 2.00~2.49 kg 组的女孩增长为著。
早期卡介苗对婴儿生后第一年生长发育总体没有明显影响,但有性别差异,能促进女婴 2 个月内的体重和上臂围的增长,尤其见于出生体重大于 2.0 kg 的婴儿中,而男婴则无此影响。
在低出生体重儿中,虽然卡介苗没有被推荐生后早期使用,但是早期卡介苗接种对生长发育并无消极影响且可能对女婴有好处,提示早起卡介苗接种的临床必要性,在出生体重接近正常的女婴中,这种必要性更为显著。另外卡介苗对于脆弱儿的保护作用也有待研究,如对脆弱儿的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的保护作用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