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细支气管炎是导致婴幼儿住院及昂贵医疗费用负担的首要原因。而毛细支气管炎可导致婴幼儿出现呼吸暂停,其中,呼吸道合胞病毒所致毛细支气管炎(RSV)的婴儿呼吸暂停的发生率为 1.2%~23.8%。
各项研究证实,早产、低龄(小于 3 个月)及慢性疾病(如神经肌肉疾病)患儿呼吸暂停发生率增高;毛细支气管炎的呼吸暂停临床管理最关键在于支持性治疗和呼吸支持。患儿可能需要进入重症监护室接受无创呼吸支持、气管插管或机械性通气。美国儿科学会毛细支气管炎临床实践指南未就呼吸暂停进行具体说明。
而加拿大病童医院 Mahant 博士等人对毛细支气管炎婴儿呼吸暂停的发生进行了研究,结果发表于近期的 Pediatrics 杂志上。
Cochrane 系统综述及针对 6 项随机对照试验的荟萃分析表明,甲基黄嘌呤如咖啡因,可有效治疗早产儿呼吸暂停,因为这些药物可降低呼吸暂停的发生及应用机械性通气的必要。咖啡因通过多种机制产生作用,包括增加呼吸中枢驱动,增加化学感受器对二氧化碳的敏感性及促进骨骼肌收缩。毛细支气管炎的治疗中,病例报告、病例系列研究以及回顾性队列研究均对咖啡因用于治疗呼吸暂停的结局进行了描述,Mahant 博士等人呼吁通过试验以确定咖啡因对呼吸暂停的疗效。
Alansari 等人对一项单中心、随机化对照试验进行了报告,该试验对毛细支气管患儿呼吸暂停治疗中单次静脉注射咖啡因(25 mg/kg)与安慰剂相比的疗效及安全性进行了评估。该项研究中,90 名被送往急诊科的 4 个月以下患儿被随机分为两组,高流量吸氧及其他治疗的使用由临床研究团队自行决定。
最终分析纳入的 85 名婴儿中,咖啡因并未减少主要结局的发生,即患儿持续 24 小时未出现呼吸暂停的平均持续时间。此外,两组间对无创及机械性通气的需求类似。如何解释这样的研究结果呢?
首先,应考虑偏倚的风险,偏倚可能导致实验结果的系统性误差。随机方法及研究对象分配方法均恰当,且无患者失访。该试验盲法采用「双盲」,但未具体说明(尚不知除患者及医生外,研究结果评估人员及研究员是否设盲)。
其次,预计样本量的确定是基于 24 小时婴儿无呼吸暂停的比例,这与试验报告的初始结局不同,初始结局是婴儿持续 24 小时无呼吸暂停的情形。再次,Alansari 等人的研究也凸显了儿科临床试验方法所面临的挑战,其限制了研究结果的精确度以及推广性,以及在临床实践中的进一步应用:单中心试验及小样本试验在检测不常见临床结局的差异上,尚面临众多挑战。
Alansari 等人的研究并不能为咖啡因用于毛细支气管炎呼吸暂停的治疗提供依据。该研究是就咖啡因在毛细支气管炎呼吸暂停中的应用进行的首次研究。医院的科研网络,例如儿科 ICU、急诊科及住院病房,有助于克服这些挑战,该研究中,患者纳入、干预以及结局的评估涉及了急诊科、住院部以及 ICU 等医院多个部门,Alansari 等人的研究也为临床多中心试验的计划及实施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工作,为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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